
因为偷看村长睡寡妇,而被光荣的赋予为国尽忠的责任。
县里来了大人物进村接我去参军。衙役的小舅子亲自带队,还亲手给我绑了两只手呢。
出发的第一天就行军走了整整两个村。隔壁何秃子的老娘送给衙役的小舅子一只狗腿。所以两次何秃子想拉屎,都会被解开捆着的手,于是捆在一根绳上的我,也跟着沾光。
行军第三天,不知道过了几条村,已经不用被捆着手走路了。进村的时候,要自己去老乡家里抢粮食,抢柴火,自己烧饭。难得吃饱了一顿饭,却得知明天下午就到县城了,距离县城附近都是陆举人家的庄子,没地方征粮,所以又格外拼命的塞了一碗饭。还捏了一个饭团子揣怀里。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捆手了,觉得是个美事,却又该了规矩,衣裳通通脱下来,光着身子睡觉,以防止逃跑。
走得快,上午就进了县城了,我是村子里最有见识的人了!别看我还没穿军装,城里的女人也害怕被我盯着看了。
又一天没吃东西,看街的老头人真好,只要冲着他喊几声亲爷爷,就会从窗户泼一桶水进来,大家伙一起趴地上喝了个够。
狗子是这一屋兵里头,长得最壮实的,所以当那个又干又瘦的白头发小老头来牢门口看兵的时候头一个就喊他出去了。半个来时辰,狗子回来了,衣服还是原来那个衣服,肩上,脖子上都看着干净了。走路俩腿左右甩着走,屁股夹得紧紧的。怀里揣着两个比害我参军的那该死的寡妇奶子还白的馒头。可他既不吃,又不给我吃。光见他吧嗒吧嗒掉眼泪,谁看他,他就盯着谁,好像是人家抢了他的馒头一样。
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狗子把馒头吃了,我饿醒了的时候,看见他正跪在地上,伏下身子舔地上的馒头渣呢。
天亮了,来了个人,指着狗子喊他出来打饭。没饭,就一桶米汤。狗子拎着桶,走路还是夹着屁股,两腿往左右两边甩着走,真怕他把米汤晃荡洒了。
晚上每个人发了4个菜饼子,说是不能都吃了,这是明天路上吃的干粮。明天要出发去府城了。反正明天也不在这住了,懒得倒马桶了,大家都在墙角把尿撒干净了,末了,何秃子还在尿上盖了一把稻草,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怕夜里头尿也着凉了。